三二十万的伤亡,那是最好的情况了。更可能是付出四五十万伤亡的高昂代价,真要如此的话,唐军就失去了后继的征战力量。
即使李隆基再派出军队增援,那也要会等好久时间,会贻误战机的。
“这要怎么办?”众将你望望我,我望望你,愁眉不展。
另一边,优素福一脸的平静,而阿拉伯帝国众将却是满脸的欢喜。
“中国人一定很忧虑吧?”
“那是肯定的。古尔城高垣厚,易守难攻,我们据城而守,消耗中国人,要不了多久,中国人就会受不了。”
“中国人这下麻烦了,进攻嘛,要付出高昂的代价。不进攻嘛,又不行。你们说,中国人会怎生办?”
众将的兴致极高,叫嚷声响成一片,个个喜笑颜开。
“守好城池,莫要给中国人可乘之机便是。”优素福眉头一挑,独目中精光一闪,道:“张说不是易与之辈,虽然眼下的情形对他不利,可他不会甘心,他一定会想办法的。可是,只要我们不给他机会,他就没有办法。”
“大人英明。”众将齐声道。
与众将的焦虑不同的是,张说平静如常,仿佛古尔这座令人头疼的城池并不存zài似的。
“大帅,你怎么一点也不焦虑?”陈玄礼发现了张说的异常,有些意外,忙问道。
众将被提醒,一瞧张说的神色,也是觉得惊奇。
古尔关系到唐军的生死存亡,张说竟然不急,谁能不奇?
“一是因为遇到这种事,焦虑也是没用,那会徒增烦恼不说,还会打击军心士气。”张说缓缓的道。
众将点头,认可这说法。
这种棘手事儿,再焦虑也是没用的。而且,作为主帅,要是把焦虑写在脸上,那会打击军心士气。即使张说心中焦虑,也不会“写”在脸上,而是放在心里,表面上看,没有一点事儿。
“二是古尔虽然坚固,易守难攻,其实要攻破此城并不难。”张说语出惊人。
“甚么?不难?”
“我有没有听错?”
“我耳朵没出毛病吧?”
众将一闻是言,个个睁大了眼睛,一脸的难以置信,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。
古尔有多难打,谁都清楚,唐军要想攻克此城,必须要付出高昂的代价,没有三二十万人的死伤,那是不可能的。
即使付出三二十万人死伤的代价,也未必拿得下来。
张说竟然说不难,谁会信?谁信谁是傻子。
“大帅,你说笑的吧?”陈玄礼眼睛瞪得滚圆,死死盯着张说,试探着问道。
“肯定是说笑的。大帅真风趣。”众将大为认可陈玄礼的说法。
“不是。”然而,张说却是一口否决,道:“我是认真的。要攻下此城,真的不难。”
“真……的……不……难?”陈玄礼艰涩的道。
一句原本很顺溜的一句话,此时却是如同万钧之重,陈玄礼一字一顿,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完。
“大帅,这可不比我们攻打石堡城容易,你怎能说不难呢?”薛直实在是忍不住了,大声问道。
“是呀。”这话正是众将心中所想,无不是齐声附和。
“说得好!”张大声赞好,道:“石堡城那么难打,难住了那么多人,陛xià一到,此城一举而下。我虽然不如陛xià了得,可要攻下此城,真的不用太费事。”
“你……”众将真想说张说得了失心疯,可这是让他们心服的张说,只能把这句不敬的话咽回肚里。
“大帅,就算你能攻下来,可要如何进攻呢?”陈玄礼眼睛瞪圆。
这问题正是众将心中的疑惑,无不是瞪大眼睛,死盯着张说。(未完待续……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