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发女孩顿了顿,仰首看着白银灯罩:“因今天,血族巢穴毁灭,你失去了顾忌,要对你的女王最后摊牌了”
“是今天你必须给我个回答,服从我,或我让你服从”
“对不起,两个我都不会选,去叫上你能蛊惑到的热血青年,来拆掉我的白银之宫吧,你会得到一具尸体。”
金发女孩淡淡说,似乎说这句已很有经验,驾轻就熟的没有任何迟疑举起黄金猎魔枪,对着自己的眉心,就这样微笑看着白银栅栏外的吸血鬼:“今天要不要继续赌,我还有没有最后一颗子弹看我是选择自杀,还是先杀你,再自杀对,自杀我可以用匕首,或者毒药,准备很多。”
幽暗地下室,白银的宫殿,银白的轮椅,黄金的猎魔枪,金发的女孩,她就是财富堆积起来宝座上的女王,或说是公主,安静俯瞰着背叛者的逼宫,在刘易斯神情激动要扑上来时,突将黄金猎魔枪一转对着他,隔着白银栅栏的缝隙,扣动扳机。
砰
刘易斯尖叫着闪避,身体半边破碎,跌跌撞撞跑到了外面走廊,一个青年迎着上来大惊:“社长”
吼
啃噬和吸血声在外面传来,而后封印石门轰隆隆闭合,金发女孩叹了一口气,扔掉已空掉的黄金猎魔枪,无论这一枪有没有打死刘易斯,都是彻底撕破脸,对方不会再提供食物和水了。
她掏出匕首,放在膝盖上,又取出一个水晶玻璃的精致小瓶子,打开来,目光在两者之间来回移动,轻轻自语说:“我无法选择生死,至少选择怎么死亡。”
就要饮下瓶子里的毒药时,她目光在镜子上顿住,这是一个金发、蓝眼十岁女孩,这样死去了,恐怕九泉下都没人认识了,这样想了想,她伸手摸向自己的双眼,按住,轻轻取下来
轰
大门撞碎,刀锋寒光停下,白雾凝聚成人形,纪伦看着办公室会议桌后的中年男子,分明是华裔,但一身繁复花纹的斗篷,身上还有给一枪打破的豁口,正在肉芽翻卷着收拢,就不由偏了偏首:“刘易斯社长吸血鬼”
“嗬嗬嗬嗬”刘易斯发出冷笑,伤口一修复,就化作蝙蝠黑气,漫天而散,新装修的通风管道口,俨然是抽油烟机一样抽着黑气离开,就在它以为成功脱逃的瞬间
“喵”白色的小猫,蹲在通风管道里看着它,银色铃铛轻轻晃荡着
“吱吱吱”蝙蝠惨叫着掉下来,落在地上重新化人形,痛苦:“为什么,一只猫也戴银铃铛”
纪伦上去一刀插在他心口,直接钉在了地上,然后一刀横在他脖子上:“柳清明没有暴露我的名字,我也没有名气,你是怎么判断出来,是我做的手笔”
刘易斯强硬冷笑不应,就在银色刀锋擦着自己脖颈下时,立刻就软了,喊:“我认识你的笔迹”
“我没什么外传的字迹,除非”纪伦顿了顿,顺着刘易斯的目光看向他的办公桌,一下走过去。
书桌后面的抽屉打开,没有东西,纪伦看了一下抽屉高度和桌子形制,一拳打碎抽屉底部,显出隔层,连通底座,有个十岁孩子身材大小保险箱,顿时手微颤了一下熟悉的气息感应,箱子上熊与茉莉徽章。
回过神来,他理智告诉自己姐姐还活着,克制住这种近乡情更怯的恐惧,强行打开保险箱,就松了口气,没有恐怖的血腥内容,只是安静躺着两本小册子一本随手给柳清明写的作业本,花了几个小时时间,字迹寥寥草草写,爱看不看,一本字迹规整清晰,花了七天时间陆续写完,承载着期望和嘱托的,给纪相思的作业本。
纪伦握紧第二本册子,说:“她在哪里”
“那个洋人女孩真是谁都想找她啊,哼哼”刘易斯又习惯性强硬一下拿捏,突“噗”的一声身体飞起来,接总是,长刀在它身体内旋转了三百六十度,纪伦用这种刑罚告诉它,不要考验行刑者耐心,让它痛苦嚎叫:“杀了我快杀了我大家都完蛋”
纪伦有点奇怪洋人女孩,但这时只是做着手上的事:“不,你不会死,你是血族么,刘易斯先生相信我,对于这刑罚,我最擅长,因我承受过很多年,很多年我们可以变着花样来你的眼神和声音都告诉我,你不是一个坚强勇敢的人,你是么”
刘易斯的嚎叫声在持续了半分钟后就立刻崩溃:“我说,我说,她就在地下室把书架搬开,那个左最开始的书架,熊与茉莉的花纹的机关上”
机关打开,书架翻转出一面,纪伦感觉到心底悸动更强烈紧迫,看了一眼这哀号的吸血鬼:“哼,我真为那些神州社牺牲的年轻人悲哀。”
噗
它的头颅飞起来,半空中就化黑灰,而纪伦身影已消失在办公室里,脚步在地下走廊里不断深入。